虽说是上岸的及时,可到底还是着了凉。
夜里牧瑜便起了烧,招来了大夫查看,熬了药,蓝氏亲自哄着他喝下,他许是烧糊涂了,梦里都不忘了骂上钟有道两句,嘴上也是迷迷糊糊的喊着钟有道狗东西,只是口齿不清,除了有道二字,旁的也听不清。
院子里的婆子丫鬟,一波一波的跟前伺候,可这烧来的甚是猛烈,就是后半夜也没退下,蓝氏心疼的一宿未眠。
好在天将白时,这烧终于退了下来,蓝氏才心疼的回了自己院子。
待牧瑜醒时,已是未时,前厅蓝氏,才招呼着钟有道用了晌午饭,一听他醒了,拽着钟有道便一同来看他。
“娘的好瑜郎,身子可爽利了些?”蓝氏人还未进来,便呼声问着。
牧瑜正喝着婆子递来的参汤,就听她这一声,抬头望了一眼,正好瞧着钟有道,一个不注意便呛着了。
“哎呦,你可慢着点。”蓝氏看他这般莽撞,也顾不上什么妇人仪态,几步到了跟前,就是牧瑜嫂嫂也跟不上她的步子啊。蓝氏轻拍着牧瑜的后背,细声叮嘱着。
“母亲,我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牧瑜本就好面子,这钟有道还在,听见蓝氏哄自己是话语,牧瑜小声辩了一句。
牧瑜心想:钟有道这狗东西怎生还跟了过来,臭不要脸,叫他看见娘哄我,他这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!
这般想着,牧瑜悄咪咪的瞪了钟有道一眼。要不是碍着嫂嫂在。他指定就明目张胆的瞪了。
这个狗钟有道,怎生梦里在,醒了还在。
“是是是,我家瑜郎大了不用娘亲守着了。怪我这老婆子偏生上赶着的着急的慌。生是母亲母亲的喊的生疏。”蓝氏垂眸嗔说了一句。
看着蓝氏这委屈的小模样,牧瑜心里悄声叹了口气。
“娘~用的着的,用的着的,孩儿多大都是娘的子嗣。哪儿就生疏了,只是这还有着外人。”牧瑜无奈,也不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了,只得哄她。可话里还不忘了埋汰钟有道一句,眼色微微一撇。
在场众人便明白他所指的外人是谁了。
嫂嫂钟氏撇了眼自己弟弟,未说什么。
钟有道抿了呀唇,往前移了一步,双目凝着牧瑜,不知心里想着什么。
蓝氏掩面一笑,拽着牧瑜的手道:“诶,倒是说到娘心坎儿去了,好囝囝醒了可用了饭食,还有哪儿不痛快的,快和娘说。”
接着转首又问旁边的婆子“怎生郎君醒了,不知安排大夫过来查看,他才醒,晨饭未用,晌午也未食,怎生就端了参汤来。”
婆子跪下解释了几句,称大夫来看过了,郎君用过些许点心。
蓝氏这才叫她起来。吩咐钟氏去库房再调些补食物,又朝着钟有道招了招手。
“钟家大朗,过来。”钟有道应声上前,眸光却不离牧瑜。
因着蓝氏招呼,牧瑜也朝着钟有道看来,正巧与他撞上,怒了努嘴别开眼。
“哎呦我家瑜郎怎生还不好意思上了,这屋子里哪儿来了外人。”蓝氏拽了钟有道衣袖,使着眼色叫他在塌边坐下。
钟有道站着未动。
“钟家与咱家相亲,钟家大朗在咱家也犯不着见外,在生疏了两家去。”
“好郎君,快坐下,别害臊,郎儿家的那有什么避讳。”蓝氏见他没坐,直白的说了一句。
这下钟有道也没的推托,老实的便要坐下,可方转身,牧瑜便伸出脚来,再塌边,叫钟有道坐不下。
“娘亲,孩儿这塌乱的很,怎好招呼客人。”牧瑜说着,心里念叨,这个狗东西是哪儿入了娘亲的眼,叫娘亲这般偏着他。
钟有道回头看了一眼,就见牧瑜的脚露在锦被外头,白嫩嫩俏生生的。
牧瑜见他看着自己的脚,当他觉了自己的厌恶,便又瞪他一眼,想叫他自觉些。早点滚出牧府。
可才瞪一下就听见一声道“瑜郎当真是个娇娇,这足尖绯红,足弓纤细,不见一丝薄茧,当真是对美足,又可爱的紧,这足真是小巧的极了,怕是一掌便能握着,只是手上茧子后,怕是轻轻一摸索便会叫这足出了红丝来。”
牧瑜双瞳睁大,心里震惊怕是无可比拟。这声音没认错不是钟有道这个狗东西,是谁?
他怎么敢,怎么敢光天化日之下,这般匪夷我。什么娇娇,什么绯红,什么红丝,这狗东西当真是不要脸至极。
牧瑜气的鼓了两腮,瞪着钟有道,气呼呼的骂着“狗东西,给老子滚。”抬脚就朝着钟有道那张脸踹去。
可还没踹倒,便被钟有道一手握住了脚。
同时又听见钟有道言“这不但没生茧子,还滑腻软糯的很,叫人恨不得捧怀里亲上一口,咬下足尖软肉,不知口”
“钟有道你给老子闭嘴!”牧瑜再也听不下去这人的恶心话语,怒斥了一句。
从床上便要起身甩钟有道一巴掌,可脚还在手里挣脱不得,刚撑起腰身便又无力栽了回去。
头磕了